露琪娜的水晶球.

My loneliness is killing me

角色故事:可莉姆·深影(三)

可莉姆脱下了军团战舰里通体布满邪能“恶臭”的打扮,换了一身常服,将自己用粗布头巾和外套整个罩住,将瞳孔拟态成辛多雷所属的绿色,并且运用多年的隐藏技巧藏住了自己所有可疑的气息,让周边的人们看她只会像是一个普通的血精灵施法者,就算识破能力足够强大的卫士们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同。而米德拉什除了蒙住眼睛装成血精灵外,还穿着那身像是雷文德斯产物的重甲,甚至连巡逻的卫兵队长都纷纷侧目。

虽然可莉姆根本不想进城,但被米德拉什一路拉着,说是什么最近戒严,除了这里的传送门能抵达还在破碎群岛上空飘浮着的达拉然,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,她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,但既然让别人带路就得听别人的话,思索片刻,可莉姆也只能顺着这家伙往城里走了。

“你已经不会变成那该死的大蝙蝠了对吧?”半推半就地将可莉姆拽进城的米德拉什,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。

“现在变成那样就是找死。”可莉姆有些无奈,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问题?先不说在对燃烧军团零容忍的苏拉玛城问出这种问题,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,估计她们俩今天就出不了城;就算不考虑这个,现在这个时候显现纳斯雷兹姆的真身,要么会被贪财的冒险者们击杀,要么就是被通缉到死,甚至还有可能被抓回暗影界,风险这么大的事情,也只有低等恶魔才会做出来。

“那就好,毕竟我更希望我的老板是个漂漂亮亮的高等精灵,而不是丑陋的大蝙蝠。”米德拉什长舒一口气,完全没看可莉姆跟吃了一斤钢铁部落干粮还不喝水一样难受的表情,只是自顾自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。敢这么评价纳斯雷兹姆的估计也有这家伙了。

“对了,你这身铠甲是哪来的?”这回轮到可莉姆提问了,早在米德拉什前来拜访的时候,她就有些好奇:这身盔甲像是她印象里,雷文德斯地区一些温西尔的装备。后背那两把剑也像是纳斯利亚堡里士兵们的武器。

“这个啊?这个是之前某个倒霉蛋在我这儿‘不小心’弄丢的。我听他在那吹牛说是什么暗影界的宝贝铠甲,就不小心走火了一把枪。”米德拉什就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,毫无保留地跟自己的雇主炫耀着她是怎么拿到这个玩具的,“然后那个倒霉蛋自然就洗洗睡了,盔甲自然就由我代为保管咯。”说到这儿她似乎憋了很久,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:“我就是想研究研究这盔甲到底哪里好了,能吹牛吹成这样,喝醉了还要2000金币卖给我。这东西我是没看出来哪儿好,挂饰这么多,砍起人来一点儿都不方便,没想到还真是雷文德斯的啊?再说了这头盔也太丑了,虽然说我本来也不戴头盔,但是它要是帅一点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……”

“你少在那挑挑拣拣的。”可莉姆嘴上不爽,但心里反倒是有些赞许:在这个暴风城官员们闲得脑子都要起皮,甚至死个人都能成案件的时候还敢这么干的,确实也算胆量不小,再加上有点儿能力,不枉自己费尽心思救活这么个人。

要是一般的小喽啰犯了事儿要被处决,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,到她这儿,可莉姆先是在高层会议上对斯卡尔出言给她求情,这个明显带有私心的提议自然是遭到否决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医生还提议让可莉姆亲手处决掉她。之后米德拉什先被迪菲亚找到,可莉姆无奈必须亲手杀死她的时候还藏了一手,在火焰中安排自己的骷髅头,保留了她的灵魂。之后在某次闪金镇的潜伏行动中,她盯上了新来的琴师克莉丝塔,趁着一个机会把她叫了出来,将骷髅头里米德拉什的灵魂注入了她体内。这件事最终在某次活动中公开,斯卡尔倒是无所谓,对他来说,战力自然是越强越好,所以他默许了可莉姆这个行为;但当时的成员们就有些坐不住了,在这群亡命天涯,女人和兄弟都是随时可以换的家伙们的认知里,人死就是死了,但她们这位女老大什么也不管也要保住这“死人”的性命,这不由得让人遐想连篇。甚至连医生当时都来八卦,以为这个米德拉什是她的小情人,被可莉姆一通瞪才悻悻闭嘴。

“别想那么多了,传送门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。”米德拉什在前面缓缓走着,可莉姆跟在后面,倒是还算轻松惬意。两个夜之子卫兵站在秩序大殿外,这会儿正盘查着过往的行人。这地方因为是通往传送枢纽的位置,所以除了夏多雷,最多的就是各种族的部落冒险者。为了防止米德拉什的蓝眼睛出卖她们,可莉姆用一块布条蒙上了她的眼睛,假装她是个盲人,但为了防止出现变故,她们还需要通过最后一道挑战,那就是秩序大殿门外的夏多雷卫兵。

“您好,我们要去达拉然,方便让我们过一下吗?”米德拉什率先开口,虽然她和可莉姆都不是能和人好好交流的性子,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要尝试沟通,所以她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和高度警戒状态的卫兵交谈。

“把眼罩摘下来。”那夏多雷倒也痛快,但是第一句话就让米德拉什不知所措。她之所以听从可莉姆的安排戴了眼罩,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——米德拉什的眼睛是蓝色而非绿色或黄色,而蓝色眼睛的“血精灵”是不存在的,一旦眼罩摘下来,不仅她们进不去门,甚至搞不好还会被扣押下来接受讯问。而米德拉什知道,可莉姆一定不想接受盘问。

可莉姆见状倒是没有什么反应,一只手按在米德拉什的脖子上:“摘眼罩吧。”

“摘眼罩?现在吗?”米德拉什还有些疑惑,可莉姆可等不及,从后面一把把她的眼罩摘了下来,同时还把自己的兜帽脱掉,露出尖耳朵和满溢着绿色的双眼。

面对两双绿色的眼睛,那卫兵一时有些茫然。确实辛多雷有着绿色或蓝色的眼睛,但如果真的没有问题,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双眼呢?兜帽也好,眼罩也好,都是挡住自己眼睛用的,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?

“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?”夏多雷还没来得及思考,可莉姆冰冷的声音就传入了他们的耳朵。她可不想给这两个卫兵更多时间。卫兵一抬头,发现那法师模样的精灵用一双绿眼睛死死瞪着自己,那双眼中的鲜绿满溢而出,仿佛要将他吞噬掉。

“没没没没问题!”那被瞪着的卫兵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,像是达拉然的魔法门一样给面前的精灵让出一条路,“二位要去达拉然的话,进了大厅往右手边走就是了。”

一直到两个人彻底离开卫兵的视线,米德拉什才开始揉眼睛,很明显她的“绿色”让她十分的“不自在”:“我说,你还真往我眼睛里灌邪能啊?烧死我了,感觉都要瞎了。”

“大不了换一副身体的事儿。”可莉姆没当回事,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。

 

传送门确实方便快捷。转眼间,两个精灵已经从苏拉玛移动到了天空中的达拉然,再从达拉然的灰牙之地走入暴风城的法师塔,现在她们两个正身处暴风城的英雄谷。似乎这里在举办什么节日,大门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,甚至连五座英雄的雕像都被赋上了一丝节日的色彩。人潮人海之中,没有人注意到她们。

可莉姆在抵达前稍稍施了一点法术,将眼睛又变回了蓝色——奎尔多雷在这里的地位可要比在苏拉玛高得多。而米德拉什一边揉着眼睛,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眼角刚刚被滚烫的邪能勾出来的眼泪。尽管跨越了几个地方,她的眼睛还是很疼,虽然不影响视力,但眼球上像是被辣椒碰过的真实痛感,还是让她的泪腺止不住地分泌液体。她很想跟可莉姆说下次真别用这种对身体有害的法术了,但她也知道就算她这么说了,可莉姆也不会听她的,所以她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这个选项。

“我身上还有点儿金币,从那个倒霉鬼身上不小心拿到的。”米德拉什踢了一下路上的石子,“应该足够我们去西部荒野。”

可莉姆也确实不想在暴风城停留太久,对于她来说,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。

“或许我们会有更好的办法。”可莉姆的耳朵轻轻偏了偏,“我们到了西部荒野之后,要显眼一点儿。如果情况真的像你告诉我的那样不容乐观,那么这么做就是必须的——我们要‘飞’过去。”

“飞?怎么飞?”米德拉什一阵疑惑。不使用飞行管理员的狮鹫,在艾尔文森林飞行?搞不好这样会出问题吧?

可莉姆没有回答,她确认自己已经离开门口卫兵的视线,而且周围没有任何其他巡逻部队或是卫兵后,似乎是放了心,开始轻轻念动一串由恶魔语组成的咒语。一阵深红色和绿色混合的光芒在开始在她身边环绕,从一个红色的小点,变成一条线,再变成一个平面,像是在用邪能和暗影混合创造着什么东西。不多时,红色和绿色慢慢分离开来——绿色的烟雾和光芒一点点飘回到她身上的同时,红色的点、线、面在暗红色的光圈中缓慢地拼接、重组,最终形成如血液般鲜红的半透明四足生物。随着可莉姆将它身上最后一点绿色抽离,它的形状开始缓慢变化,头颅、四肢和身体变成了战马的形状。

“欢迎从克索诺斯回来,惧灵。”可莉姆轻轻拍了拍马身。那被称作“惧灵”的生物发出一声嘶鸣,随后四条腿主动弯下,像是在告诉自己的主人骑上来。

米德拉什第一次看见这只恐惧战马一般的生物,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眼睛的疼痛,发出了由衷的赞叹:“帅哎!这颜色刚好配得上我的铠甲。”

“它可有点儿‘怕生’。”可莉姆的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微笑,“如果不是它认可的人,它是不会接受的。”

“没关系,我是自来熟!”米德拉什以为可莉姆在跟她客气,一用力爬上了惧灵的后背,然后在不到五秒内成功被甩了下来,还挨了惧灵一脚。

“事情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,血玫瑰小姐。”可莉姆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,没有丝毫意外地重新扶起惧灵娴熟地骑上去,“这家伙就算在恐惧战马中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,除了纳斯雷兹姆以外基本不会听别人的话。”

惧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驯服。在可莉姆遭遇惧灵时,已经干掉了三个不知死活的术士的它,见了可莉姆就大跨步冲过来,带尖刺的马蹄划伤了可莉姆的脸。可莉姆可是很爱惜自己这副身体的,所以对于破坏了这份“平衡”的惧灵,她完全没有留手,使用纳斯雷兹姆的恐怖法术将恶魔的灵魂抽离了大半,只留下恐惧战马的灵体存留于世。

“那你下回说明白点儿啊……”米德拉什扶着掉落的剑站起来,要不是她穿着铠甲,遭上恐惧战马这一脚,估计可莉姆又要给她找新身体了。早知道这样,她肯定不会去碰这匹怪物。

可莉姆等待自己坐稳了,又摸了摸惧灵的头,像是在安抚它的情绪。差不多它不发脾气了,才把米德拉什拉上来。

“带我们回家吧。”可莉姆拍了拍惧灵的后背。像是回应她的要求,惧灵嘶鸣一声,双腿腾空,紧接着朝着暴风城的西侧转头,朝着西方缓慢地跑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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